”
“欸!”潘文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你娘可不是乱说,如今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何不能说?再者,嫁夫生子,也能有人约束你,省的你到处乱跑,害爹娘为你操心。”
“就是!就是!”潘云戏谑道,“黎兄一表人才,与你十分般配……”
“哎呀!”此刻,潘雨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慌乱道,“黎海棠是柳大哥的朋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柳大哥?”潘文眉头微皱,“哪个柳大哥?”
“当然是柳寻衣。”
“柳寻衣?”
听到潘雨音的回答,潘文夫妇及潘云同时脸色一变,神情变的愈发古怪。
“难道……你这段时间和柳寻衣在一起?”潘夫人低声问道。
“实不相瞒,女儿不辞而别,正是寻柳大哥去了……”
“什么?”潘文急不可耐地打断潘雨音的解释,“柳寻衣现在在哪儿?”
“柳大哥是朝廷命官,自该回天机阁复命。等他忙完朝廷的事……”
黎海棠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他赫然发现,潘文夫妇与潘云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脸色竟瞬间变的苍白如纸。
见此一幕,黎海棠端起茶杯的手瞬间停滞在半空。与此同时,心中突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怎么?”黎海棠眉头一皱,小心试探,“难道柳大哥……不该回来?”
“这……”
闻言,潘文夫妇面面相觑,却迟迟没有开口作答。
“究竟怎么了?”潘雨音蓦然起身,急声追问,“是不是柳大哥送亲的这段日子,临安城发生了什么变故?”
“岂止是变故?简直是变天!”潘云忍不住内心的纠结,脱口而出。
“云儿,休要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说!”潘云不顾潘文夫妇的劝阻,愤愤不平道,“今日的朝廷,早已不是四个月前的朝廷。今日的天机阁……亦不再是四个月前的天机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