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几句。他在漠北奋不顾身地与蒙古人据理力争,力保大宋三府之地,此乃天大的功劳……”
“此言差矣!与蒙古人修睦,公主厥功至伟,而非柳寻衣的功劳。”
钱大人的言外之意是:公主因和亲而北上,和亲乃西府极力促成。归根到底,一切皆是西府的功劳。
“柳寻衣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钱大人继续道,“本官说过,柳寻衣是烫手的山芋,谁敢将他揣进怀里,谁就要被烫的皮开肉绽。此话放到今天……亦不为过。”
“莫非皇上仍对柳寻衣昔日的过错念念不忘?”
“如今公主已经出嫁,昔日的过错不提也罢。”钱大人稍稍摆手,“眼下只说云牙镇的血案,害的护卫将军徐广生惨死他乡,西府禁卫营三百精锐与相府五十名护卫魂断秦淮,此事……”
“此事柳寻衣已向我解释清楚,并非他的过错,而是徐广生与金剑坞暗中串通。”秦卫解释道,“这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向皇上禀明……”
“你说什么?”钱大人眉头一皱,匆忙打断,“你的意思是……云牙镇的血案与徐广生有关?”
“是。”秦卫答道,“徐广生与金剑坞里应外合,事后金剑坞担心事情败露,于是杀人灭口……”
“此事……可有真凭实据?”钱大人谨慎追问。
“这……”秦卫面露难色,缓缓摇头,“暂时没有……”
“没有证据岂能信口雌黄?简直一派胡言!”突然,钱大人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羞恼之色,语气略显不悦,“明明是柳寻衣招惹的祸端,他竟敢将罪责推给一个死人,根本是死无对证,替自己狡辩!”
“这……”
“去年,柳寻衣向朝廷密报‘金剑坞在横山寨暗藏兵马,意图造反’。皇上听信他的蛊惑,派遣钦差明察暗访,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横山寨根本找不到一兵一卒。”钱大人沉声道,“事实上,真正暗藏兵马,意图造反的人是洛天瑾。当时,朝中不少人怀疑柳寻衣是故意借金剑坞转移朝廷对洛天瑾的打压。洛天瑾死后,丞相和赵元在皇上面前替柳寻衣再三邀功,皇上不忍追究功臣之过,故而令此事不了了之。万没料到,他今日竟敢故技重施,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