禥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从而眼神一动,又道,“你此番漠北之行……是否顺利?”
柳寻衣似乎没听懂赵禥的意思,迟疑道:“托小王爷的福,在下一切顺利。只是……小王爷为何这么问?”
“我……”
赵禥似乎心有郁结而难以启齿,屡次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下文。
“小王爷,你这是……”
“师傅,你对馨姐姐情深义重,却能为家国大义忍痛割爱,亲自将她送去漠北……由此足见你对朝廷忠心耿耿,视大宋兴亡为己任。”
望着顾左右而言他的赵禥,柳寻衣困惑更甚,可未等他开口追问,赵禥已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为朝廷牺牲自己的感情,又险些付出自己的性命,是名副其实的大功臣,皇叔应该重重赏你。”
“多谢小王爷抬举,在下诚惶诚恐。”
“师傅,我对你由衷地敬佩,真的!”赵禥神情一禀,义正言辞,“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对大宋、对皇叔、对朝廷的赤胆忠心!”
“这……”望着情真意切的赵禥,柳寻衣十分感动,却也十分糊涂,“小王爷,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如果朝廷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忠勇之士,那该多好?”赵禥前言不搭后语,令柳寻衣感到愈发莫名其妙。
言至于此,赵禥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坚毅之色,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他左右顾盼一番,见四周无人注意自己,于是迅速将一张字条塞进柳寻衣的手中。
“这是……”
“现在别看!”赵禥忙道,“等你走投无路时……再打开。”
“走投无路?”柳寻衣既惊诧又骇然,“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赵禥心慌意乱地摆手敷衍,“但愿……一切只是我胡思乱想。”
言罢,赵禥在柳寻衣百思不解的目光中转身离去,未再给他追问的机会。
“人已到齐,王爷可以开始了。”
突然,钱大人的声音响彻在景云馆内,令熙攘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中,红光满面的荣王爷缓缓起身,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在楼上楼下环顾一圈,目光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谦恭。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