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不禁摇头叹息,未再多言。
“仇大哥、小丁子,我有话和你们说!”
似乎担心黎海棠不肯罢休,柳寻衣匆忙向仇寒、丁丑高声招呼。
闻言,丁丑将心中的悲意缓缓收敛,又将脸上的雨泪胡乱抹去,与仇寒交谈几句,转身朝柳寻衣走来。
“小丁子,仇大哥他……”
“仇大人想和侯爷单独说几句心里话。”柳寻衣话未出口,郁郁寡欢的丁丑已出言解释,“柳大人,你叫我们何事?”
“来!”
柳寻衣将心不在焉的丁丑推到文天祥面前,正色道:“小丁子,给文公子跪下!”
“啊?”丁丑一愣,俨然没明白柳寻衣的意图,“为什么?”
“不必多问,你先跪下!”
见柳寻衣一本正经,丁丑虽群疑满腹,但仍跪在文天祥面前。
“小丁子,从今天开始文公子就是你的师傅,为你传道、授业、解惑,你要待他诚心实意,敬若父兄,悉心听从他的教诲。绝不能顶撞、冒犯,更不能忤逆、背叛。”
“什么意思?”丁丑一脸惊愕地问道,“柳大人让我拜文公子为师,这……”
“能拜文公子为师,是你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休要不识好歹。”柳寻衣低声斥责,“小王爷也是文公子的弟子。如此算来,你与小王爷是同门师兄弟,这对你的未来大有裨益,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天赐良机。”
“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快磕头?”
在柳寻衣的催促下,似懂非懂的丁丑朝笑而不语的文天祥三拜九叩,过程虽十分仓促,但至少行过拜师之礼,也算名正言顺。
“文公子重厚少文,和蔼近人,在下替丁丑向你再三拜谢!”
至此,柳寻衣总算在山穷水尽的境遇中感受到一丝慰藉,脸上极为难得地绽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小丁子,从今往后你和仇大哥要跟着文公子虚心求教,争取早日成才,为国分忧。”
望着一脸欣慰的柳寻衣,丁丑忽觉悲从中来,眼泪再一次滚落而下,哽咽道:“柳大人,那你呢?你将我们的归宿安排妥当,自己怎么办?现在不仅朝廷通缉你,江湖人也在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