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救过他的狗命,却不料他一朝得势,竟然恩将仇报。”
“此事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洵溱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半死不活,危在旦夕的柳寻衣,似回答阿保鲁的抱怨,又似自言自语,“他不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不是不能成就一番霸业。论武功、论才学、论心机,他不输任何人。唯独性情有缺,尤其是他心慈手软的弊病,一日不改,一日难成大事。我们从秦卫的追杀中救出仇寒和丁丑,本欲借二人之口激起柳寻衣的怒火,却不料他最终仍对自己的‘好兄弟’心生恻隐。由此足见,柳寻衣的心……太软了。”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你知道柳寻衣性情有缺,又为何在少秦王面前对他大赞溢美之词,甚至不惜动用大辽的‘本钱’帮他翻身?”
“因为……他有潜质。”
“什么潜质?”阿保鲁撇嘴道,“你真以为柳寻衣能成为第二个洛天瑾?他现在非但一无所有,而且背负累累血债……”
“正因如此,我们才有接近他的机会。”洵溱解释道,“等他羽翼丰满,我们再想接近他……只怕会像接近昔日的洛天瑾那般不易。纵使勉强合作,也无法真正交心。”
“洵溱,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百思不解。”阿保鲁纠结道,“柳寻衣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让你对他的前程如此笃定?我横看竖看,怎么看他都不及洛天瑾的十分之一。更令我不解的是,少秦王一向深谋远虑,行事慎重,为何也陪着你一起犯糊涂?”
“中原富庶远胜西域,大辽若想光复仅凭西域的势力远远不够,与财雄势大的蒙古人抗衡,必须借助中原之力,此乃少秦王早已定下的‘国策’。”洵溱神情一禀,正色道,“大宋虽积贫积弱,但中原至今仍是汉人的天下。千百年来,朝代更迭,民族战乱,从未动摇过汉人对这片土地的统治,纵使强悍如蒙古,亦要利用汉人来治理汉地。我们也应如此,若想借助中原之力,必须‘以汉制汉’,正如当初我们与洛天瑾合作……”
“道理我都懂,也认同少秦王的‘国策’十分高明。然而,当初选洛天瑾时你们十分谨慎,经过千般斟酌、万般考量才下定决心。可为何选柳寻衣时却变的十分草率?恕我直言,中原武林门派众多,纵使不考虑那些已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