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面露惊愕,“洵溱姑娘为何这么问?莫非你想……”
“有何不可?”洵溱不以为意地说道,“反正中原已无柳寻衣的容身之地,不如送他去长白山疗伤,也能借此逃过朝廷和江湖的追杀。”
“此法虽好,可……”潘雨音先是面露喜色,后又心生忧虑,“可长白山距此数千里之遥,以柳大哥现在的伤势,静养尚不足以保命,一旦长途跋涉……只怕凶多吉少。”
闻言,洵溱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面如白蜡,唇无血色的柳寻衣。不必过问他的伤势,只看他这副半死不活,气若游丝的模样,洵溱也知道潘雨音的担忧绝非危言耸听。
“他的伤……能否依靠药材维持?”
“寻常药材对柳大哥的伤势效益不大,若有天山雪莲一类的稀世珍宝,也许可以为其养精蓄锐。”潘雨音怯生生地说道,“可眼下……”
“天材地宝有价无市,大都被人珍藏密敛,可遇而不可求。”洵溱摇头叹息,“看来此法行不通。”
“除此之外,师父曾教过我另一种续命之法……”潘雨音吞吞吐吐,似是心有顾忌而难以启齿,“只不过,我对此法没有十成把握……”
“我们对柳寻衣早已是死马当活马医,又谈何十成把握?”洵溱打断道,“潘姑娘尽管说出来听听,至于能不能奏效……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此法名曰‘注血洗髓’,需找一位身体强健,并与柳大哥血脉相合之人,将他的血通过伤口注入柳大哥体内,帮其活络奇经八脉,滋养五脏六腑,达到‘凝聚元气,通经洗髓’之效。”潘雨音一边回忆着桃花婆婆的教导,一边将“注血洗髓”之法娓娓道出,“柳大哥的伤口久未愈合,以至全身的血几乎流失三分之一,令他元气大伤,精髓脏腑难以自行恢复。若能借助与他血脉相合的人为其‘注血洗髓’,虽不能痊愈,但至少能延续性命。”
潘雨音的一番解释,令阿保鲁几人如闻天书,倍感新奇。
“血脉相合是什么意思?”洵溱并未直接表态,而是若有所思地反问,“莫非要找他的同宗血亲?”
“同宗血亲自然再好不过,但非亲非故也不是全无机会。”潘雨音答道,“师父她老人家曾告诉我,世人的血脉并非千变万化,而是寥寥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