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起推翻大宋朝廷……此事我万万做不到。”
“为何?”洵溱费解道,“难道你至今仍对大宋朝廷念念不忘……”
“个中缘由十分复杂,我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柳寻衣颇为不耐地打断洵溱的追问,“但我绝不会帮你们造反,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们因此说我忘恩负义,大可一剑斩下我的头颅,柳寻衣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大不了……还给你们就是。”
“你……”
见柳寻衣固执己见,洵溱又气又恼,本欲出言驳斥,但转念一想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心念及此,洵溱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腹中,从而眼珠一转,故作无奈道:“大宋朝廷纵有千般不是,但它毕竟将你养大成人,你顾念旧情也是人之常情。罢了!你若执意不肯参加谢玄与少秦王的‘大事’,我也不再强人所难。不过……庙堂的事你可以不插手,但江湖的事你却不能袖手旁观。毕竟,洛天瑾对你恩重如山,你替他报仇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此事不仅关系到洛天瑾的仇怨,更关系到你自己的处境。我猜……你也不想一辈子背着弑主求荣的骂名东躲西藏,浪迹天涯。”
“这件事……容我三思……”
“你在担心洛凝语?”洵溱何等聪慧,一见柳寻衣吞吞吐吐,再联想刚刚柳寻衣提起洛凝语时那副又羞又愧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沉吟道,“她是凌潇潇的女儿不假,但她也是洛天瑾的女儿。难道只因洛天瑾死了,她就可以自欺欺人,不顾杀父之仇?”
“话虽如此,但……”柳寻衣纠结道,“凌潇潇再错也是她的亲娘,再狠毒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凝语天性善良,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爹娘互相残杀……”
“洛小姐不止天性善良,而且心思细腻!”洵溱意味深长地打断,“纸里包不住火,你以为真相能隐瞒多久?”
“这……”
洵溱此言,再度勾起柳寻衣的回忆。当初,洛凝语能预感到洛天瑾有难,想必今日也能预感到贤王府内的波谲云诡。
“眼下,谢玄、凌潇潇、洛凝语同住一个屋檐。他们朝夕相处,难免……在不经意间表露心迹。”洵溱幽幽地说道,“贤王府内暗流涌动,谢玄与凌潇潇更是面和心不和,洛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