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斩去一手一脚,重则削为人彘。念你们是初犯,姑且以轻罪论处。”
“坞主,我们……”
“别急!”金复羽淡然一笑,摆手打断诚惶诚恐的姬侯、扶隐,不急不缓地说道,“二者,戴罪立功,将功补过。柳寻衣是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理应由你二人将他的首级取回来。不过,清风举中原武林之力尚且拿他束手无策,只凭你们……只怕难上加难。因此,我决定退而求其次,给你们另外一个选择。”
“坞主的意思是……”
“唐阿富!”金复羽坦言作答,“只要你们能取回唐阿富的脑袋,沈州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坞主为何要杀唐阿富?”
“因为他招惹到不该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冷依依替金复羽回答扶隐的好奇,语气阴戾如冰,“坞主刚刚说过,唐阿富休想用一封虚情假意的书信和几句无关痛痒的寒暄打发我们。既然他选择背信弃义,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哪怕只为出口恶气,唐阿富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要让他知道,金剑坞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董宵儿不甘示弱地补充。
“明白了……”
“胡闹!”金复羽眉头微皱,面露不悦,“江湖恩怨不是小孩子吵架,岂能意气用事?如果只为出口恶气,我断不会杀他。唐阿富毕竟是萧芷柔的徒弟,杀了他……绝情谷必与我们势不两立。”
“那坞主为何……”
“因为唐阿富的脑袋在有些人眼里……远比柳寻衣的脑袋更值钱。”金复羽淡淡地说道,“既然唐阿富不能替我拿回柳寻衣的脑袋,我何不拿他的脑袋换一份天大的人情?至少……可以弥补我们这段时间耗费的精力和心血。”
“难道坞主不怕得罪萧芷柔?”
“不是怕不怕,而是值不值。”金复羽的眼中浮现出一丝诡谲之意,意味深长地说道,“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比起素昧平生的萧芷柔,我更喜欢和‘老朋友’打交道。不杀唐阿富,萧芷柔依旧陌生,并不会感谢我。但杀了唐阿富,将有不止一位‘老朋友’对我感激涕零,慷慨相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