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如今,你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理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岂能留在这里虚延岁月?”
“为何大哥可以苟全性命,小弟就不能虚延岁月?”柳寻衣不答反问,“大哥常说‘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今畏缩不前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先起来……”
“不!大哥不同意就是不肯原谅我,小弟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这……”
柳寻衣的再三坚持令苏禾心神不宁,踌躇半晌,方才别有深意地问道:“寻衣,你真的甘心留在这里陪我喂马?”
“义不容辞!”
“如果你真的甘心,那……留下吧!”
“好!”柳寻衣欣然允诺,“我早已众叛亲离,无家可归。难得大哥肯收留我,小弟感激不尽。”
苏禾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话里有话地提醒道:“寻衣,这里的生活枯燥无味,你可不要后悔。”
“大哥肯为小弟自毁前程,小弟又岂能背信弃义?”柳寻衣言辞笃定,字字铿锵,“想当初,我们对天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是一句儿戏?”
“说得好!”
苏禾扬眉奋髯,拍手称赞,俯身将柳寻衣搀扶起来,二人相视大笑,立时豪气干云。
“苏某已有数月滴酒未沾,今日与兄弟重逢乃天大的喜事,说什么也要痛饮一场。”
“我知道大哥无酒不欢,因此今日来时特意准备几坛好酒,待我取来。”
言罢,柳寻衣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兴致勃勃地朝院外走去。
“柳大哥,怎么样?”
“我要留在这里陪大哥一起喂马。”面对满眼期待的众人,柳寻衣开门见山,“日后再慢慢帮大哥解开心结。”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不同的是,苏日格惊诧之余,更多的是钦佩和感动。反观洵溱、阿保鲁等人,却是面露慌乱,顾虑重重。
“自从苏禾来到马场,整天魂不守舍,从未像今日这般高兴。”苏日格率先打破沉默,“你可以留下陪他,其他的事本将替你安排。”
“多谢将军……”
“不行!”
未等柳寻衣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