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麟兄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断无此意。”谢玄讪讪一笑,伺机圆场,“我们只是认为……此事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常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柳寻衣、洵溱固然聪明绝顶,但在潞州地界却未必能躲过甘家弟子的盯梢。”甘永麟愤愤不平道,“倘若柳寻衣不在潞州客栈,老朽情愿向清风盟主请罪。倘若消息属实,希望二位能还老朽及甘家弟子一个公道。”
言罢,自觉受到奇耻大辱的甘永麟蓦然起身,横眉竖目地向甘仑下令:“即刻召集五十名弟子,统统带上兵刃,随老爷前往潞州客栈围剿柳寻衣!”
“遵命……”
“且慢!”未等杀气腾腾的甘永麟率人出堂,谢玄赶忙起身劝阻,“永麟兄稍安勿躁,且听谢某一言。绝非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更非我故意贬低甘家弟子。如果柳寻衣和洵溱真在潞州客栈,必然在明里暗里设下重重埋伏,以防不测。只怕五十名甘家弟子尚未接近,他们已闻风而逃。纵使你们兵贵神速,令他们来不及逃窜,可一旦正面交锋……五十名甘家弟子又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血战一场,无论胜负,甘家弟子势必死伤惨重,岂非得不偿失?”
“谢老弟说来说去,仍然信不过老朽。”甘永麟虎目一瞪,愤懑道,“就算甘家弟子不是他们的对手,老朽也要舍命一搏……”
“甘老爷恕我直言,你们的舍命一搏……结果必然全军覆没。”终于,沉吟良久的雁不归幽幽开口,“如此一来,甘家弟子损失惨重不说,更会因操之过急而令我们难以收场。”
见雁不归开口,谢玄与甘永麟的心思同时一变。不同的是,谢玄在心中窃喜,而甘永麟却是如释重负。
“不知雁四爷有何高见?”甘永麟眉头一皱,佯装固执,“并非老朽刚愎自用,只是你们信不过我……”
“我们绝对相信甘老爷的消息。”甘永麟的义愤填膺,令雁不归打消疑虑,渐渐松口,“既然柳寻衣决定在潞州客栈过夜,那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他们在明而我们在暗,大可不必与他们硬碰硬。我们且周密计划一番,争取用最少的代价解决柳寻衣。最好……兵不血刃,手到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