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与龙象山、湘西腾族亲如一家。常言道‘打狗看主人’,一旦他们咽不下这口恶气,决意联手闹事……清风盟主固然无惧,可大小也是一桩麻烦。”
“此言何意?”雁不归拂袖抹去脸上的血迹,语气不善地问道,“难道你想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言差矣!”谢玄郑重其事地摇头辩解,“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是柳寻衣,而非其他。杀光他们除一时痛快之外,别无好处。反之,我们会因此树立诸多强敌……”
“清风盟主乃武林至尊,难道怕他们不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清风盟主固然势大,可休要忘记中原武林并非铁板一块。远的不提,就说金剑坞的金复羽,何尝不觊觎武林盟主的宝座?何尝不与峨眉、青城、江南陆府等门派相互勾结,躲在暗处虎视眈眈?”谢玄苦口婆心地晓以利害,“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武当与贤王府皆在临渊而行。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遇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断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率性而为。”
“谢玄,你……”
“孤日道长代表清风盟主而来,谢某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至于是否采纳……尽凭孤日道长决断!”面对愤愤不平的雁不归,谢玄见好就收,将话锋转向沉默不语的孤日。
其实,谢玄的“善意提醒”,孤日何尝不知?他打骨子里并不想和苏禾、唐阿富拼个鱼死网破,一是谢玄提出的种种后顾之忧皆在情在理。二是孤日刚刚与苏禾的一番交手,令他见识到“漠北第一快刀”实至名归。纵使拼死一战,他……亦无必胜的把握。
此战,孤日身为武林前辈,获胜并不威风。可万一落败,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并且,以孤日今时今日的年纪,恐怕此生再无重振雄风的机会。
因此,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孤日都不愿冒险与苏禾、唐阿富一决雌雄。
至于刚刚那场较量,一半是试探对手的深浅,另一半是故作姿态的表演。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德高望重的孤日总不能被人指着鼻子骂仍不为所动。
思虑再三,孤日渐渐辨明利弊,从而笃定心思,眼神一缓,不顾欲言又止的雁不归,一字一句地向谢玄问道:“谢府主言之有理。依你之见,此事……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