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们……”
“住口!”
气势虚弱的洵溱打断阿保鲁的驳斥,心有不甘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谢玄、孤日、雁不归等人,绝望道:“今天栽在你们手里,是我们倒霉……小女子愿赌服输,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潞州!”甘永麟怒气冲冲地催促,“你们在甘某的地盘兴风作浪,将潞州搅得鸡犬不宁,临走前别忘记留下银两弥补店家的损失……”
“洵溱姑娘,你……当真答应他们的条件?”潘雨音强撑着萎靡的精神,忧心如焚地问道,“当真弃柳大哥于不顾?”
“并非我弃他于不顾,而是我现在……自顾不暇。”洵溱在阿保鲁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语气甚是苦涩,“你们中原有句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同床共枕的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和柳寻衣……”
见洵溱如此无情,潘雨音难免急火攻心:“可你们当初不顾一切地救他……”
“此一时、彼一时。”洵溱叹道,“潘姑娘听我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大哥!”见洵溱指望不上,心慌意乱的潘雨音又将希望寄托于苏禾,“你与柳大哥情同手足,不可能见死不救……”
“我……”
“你们不必管我!”未等苏禾开口,柳寻衣已趁势抢话,“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你们不必难过,我不想在临死前连累无辜,更不想加深自己的罪孽。如果你们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犯傻……”
“可是……”
“如果你们执意救我,我马上咬舌自尽,省的有人因我枉死……”
面对“生离死别”的感人场面,孤日始终冷眼旁观。
洵溱的自私残忍、潘雨音的惶恐不安、苏禾的进退两难、唐阿富的铁石心肠……被其尽收眼底。与此同时,他的嘴角悄然扬起一丝满含不屑的冷笑。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你们的样子……想必已做出决定,如此甚好!老夫并非不近人情,既然你们药效未过,体力不支,不妨留在这里慢慢恢复。”审视片刻,孤日心念一转,幽幽开口,“谢府主、雁四爷,劳烦你二人亲自押解柳寻衣,我们走!”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