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自己隐藏的实力。”
“谢府主的担忧不无道理。清风急着召回武当弟子,八成担心明日有变,这些流散在外的弟子来不及支援。”洵溱不可置否地轻轻点头,“不知……谢府主何意?”
“府主的意思是……我们与清风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啊!明天就是‘锄奸大会’,重新部署已然来不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洵溱沉吟道,“今夜的贤王府有没有异常?”
“除了人多一些,其他的一如往常。表面上看……清风对我们没有起疑。”
“柳寻衣如何?”
“放心!寻衣由‘自己人’保护,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洵溱欲言又止,似乎心有踌躇。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情绪十分低迷,但并未作出任何反常的举动,也没有引起清风和凌潇潇的怀疑。”一提起柳寻衣,慕容白不禁面露苦涩,“毕竟,他曾亲自参与围杀自己的父亲。虽然当时不知情,但……终究有悖人伦,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唉!”叹息一声,洵溱神情一禀,正色道,“罢了!劳烦七爷回去告诉谢府主,我们已万事俱备,只待他明日振臂一呼,各路人马将一起现身。”
“如此甚好……”
见慕容白有些心神不宁,洵溱黛眉微蹙,狐疑道:“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只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大家同坐一条船,最忌讳相互猜忌。七爷不必吞吞吐吐,大可直言不讳。”
“我想问问潞州甘家……”
话未说完,慕容白猛然想起谢玄的告诫,故而心生唐突,溜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咽回腹中。
“七爷想问什么?”
“罢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反而徒增不快。刚刚是我一时意气,望洵溱姑娘勿怪。”慕容白毫无预兆地态度大转,全然不顾洵溱的错愕,毅然拱手道别,“府主在等我的消息,在下告辞!”
“七爷慢走。”
面对稍显慌乱的慕容白,洵溱难免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她既未解释亦未挽留,只是似笑非笑地目送其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