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弱质女流究竟是如何在大起大落中屹立不倒?又是如何在大喜大悲中挺到今天?
“洵溱姑娘,你来了……”
一见洵溱,潘雨音先是一怔,从而面露苦涩,目光投向桌上早已放凉的饭菜,叹息道:“一连半月,几乎……天天如此。我已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济于事。只有等她体力不支,饿晕困极时,才能勉强喂她几口粥米。”
“这几日……她有没有哭闹?”
“没有。”潘雨音缓缓摇头,“刚来的几天哭闹得厉害,这几日变得越来越安静。像这样依偎在床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已有两三天。洛小姐病势未愈,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再加上情绪低迷,过度忧虑……继续强撑下去,我担心她元气大伤,落下病根。”
“不会一直这样,待明日‘锄奸大会’一过……尘归尘、土归土,洛小姐也该回家了。”
“是了!”经洵溱提醒,潘雨音恍然大悟,“不知不觉,今日已是五月初四,明天就是锄奸……是端午节。”意识到自己失言,潘雨音连忙改口。
闻言,静若泥塑的洛凝语眼神微微一动,僵硬而缓慢地抬头望向一本正经的洵溱。
不知为何?洵溱感觉洛凝语今日的眼神有些……异于平常的深邃。以至于当她回视洛凝语的双眸时,古井不波的心境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涟漪。
似乎被“审视”的有些不自在,洵溱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愧疚道:“让洛小姐在这里委屈这么久,实属迫不得已,万望海涵。不过,你很快就能回家……”
“回家?”洛凝语终于打破沉默,只不过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玩味、有些嘲讽、有些轻蔑、有些鄙夷,“呵!‘锄奸大会’一过,我……还有家可回吗?”
虽然洛凝语神态倔强,言辞鄙薄,但她话一出口,晶莹的泪珠仍如断线的珠串,不争气地滚落而下。
望着色厉内荏的洛凝语向洵溱发出一道近乎嘶哑的质问,再联想到她的悲惨遭遇,心地善良的潘雨音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怜悯,忽觉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入眼眶。
为免引起洛凝语的察觉,潘雨音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贝齿紧咬着下唇,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弃我去者,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