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开这场‘锄奸大会’的初衷。其二,通敌叛国,卖主求荣。柳寻衣暗通蒙古人抢掠兴元三府的粮仓,以至去年冬天饿死百姓无数。此款罪状,乃大宋朝廷公之于众,大宋皇帝御笔亲批‘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依照常理,我们江湖人从不过问朝廷的事,但此事关乎兴元三府的无辜百姓,中原仁人义士又岂能置若罔闻?其三,勾结外族,图谋不轨。柳寻衣投靠西域少秦王,出任‘西律武宗’副宗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日后必将成为中原武林的心腹巨患。其四,恩怨不分,滥杀无辜。远的不提,只说潞州甘家惨遭灭门一事,足可窥见一斑。四款罪行,无论拎出哪一款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更何况柳寻衣变本加厉,身兼数罪仍不知悔过,岂有不杀他的道理?”
“清风盟主言之甚是!”唐辕不可置否地重重点头,“柳寻衣所犯之罪,早已超出江湖恩怨的范畴。此子野心勃勃,血债累累,其罪关乎炎黄子孙的国仇家恨与中原武林的荣辱兴衰,焉有不杀之理?”
清风的煞有介事与唐辕的推波助澜,潜移默化地渗入众人内心,令他们对柳寻衣的“十恶不赦”认同更甚。
“如果柳寻衣果真犯下清风口中的四款罪状,纵使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不为过。”在一道道复杂而凝重的目光注视下,谢玄处变不惊,幽幽开口,“可事实是,柳寻衣并未犯过任何一款,清风所言……纯粹是子虚乌有,栽赃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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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主,难道这就是你的解释?”殷白眉面色一沉,语气愈发不善,“说来说去,结果仍是抵死不认。既然如此,你刚刚装模作样地问东问西,莫不是在戏耍天下英雄?”
“柳寻衣是洛盟主与萧谷主的亲生骨肉,此事谢某、萧谷主、腾族长皆可作证。前年腊月初七夜发生在贤王府的事,谢某刚刚已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洛盟主遇害……罪不在柳寻衣,而在清风与凌潇潇。”谢玄不理会殷白眉的质询,径自朝四面八方拱手抱拳,义正言辞道,“至于卖主求荣,叛国投敌……更是丝毫经不起推敲,如果柳寻衣真的暗通蒙古抢掠兴元三府的粮仓,为何不留在漠北享受荣华富贵?偏偏冒着千难万险赶回临安自讨苦吃?在场诸位,又有谁能拿出真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