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是……不怪寻衣年轻气盛,处事不周。应该怪我,没有及时提醒他……”
言至于此,不知是出于内心羞愧,还是出于岔开话题,萧芷柔语气一滞,唯诺道:“刚刚我不问情由地打你……”
“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见萧芷柔暗怀自责,云追月的眼神陡然一变,信誓旦旦地说道,“连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莫说无关痛痒的一记耳光,纵使被你打断手脚、打烂筋骨乃至活活打死,我也满心欢喜,无怨无悔。”
“你……”
云追月深情而炽热的表白,令萧芷柔既感动又尴尬,既羞涩又无奈,一时支吾不语,无所适从。
“柔儿……”
“无论如何,刚刚……对不起。你能在关键时候帮寻衣渡过难关,我替他谢谢你。”似乎对云追月的热情如火心存忌惮,惴惴不安的萧芷柔连忙接话。
“柔儿,你应该明白。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他,而是为你……”
“咳咳!”
云追月话音未落,一直在旁默默聆听,并为他们这对有缘无分的苦命人唏嘘不已的腾三石轻咳两声,故作漫不经心地插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寻衣早已不是童言无忌的黄口孺子,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岂能出尔反尔?”
“义父所言甚是。”
见萧芷柔趁机躲开自己的“柔情攻势”,云追月的眼中泛起一丝失落之意。可他又不敢怠慢腾三石,因此只能强忍着内心的苦恼,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声敷衍。
在洵溱的授意下,聚集在青石广场的各路人马渐渐退去。不过他们并未“作鸟兽散”,而是将包围圈逐渐扩大,中间留出一片相对宽敞的空间,供柳寻衣“替父报仇”。
“如果……”
思忖再三,清风终究抵不过“全身而退”的巨大诱惑,将信将疑道:“如果老夫惜败于你,又当如何?”
“死呗!”柳寻衣的回答心不在焉,却又简明扼要。
闻言,清风、孤日、孤月、凌潇潇等人无不脸色一变,彼此顾盼,尽是惶惶不安。
“你的意思是……如果老夫敌不过你,在场的武当弟子及忠于潇潇的贤王府弟子……你一个也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