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夫人对府主有亏、有错、有罪,但那些是她和府主、萧谷主之间的前仇旧怨。对你我而言……夫人只有仁、只有赏、只有恩,她没有害过我们,没有算计过我们,更不欠我们毫厘。对是对、错是错、恩是恩、怨是怨,生而为人要对得起天地父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此,二爷、寻衣可以恨她、骂她甚至杀她,但你我……断无资格。”
“林方大,当初质疑凌潇潇的人是你,如今替她开脱罪责的人又是你?反复无常,行径可鄙!”见林方大公然袒护凌潇潇,对自己的一片好心非但不领情,反而大肆奚落,许衡难免颜面有失,心生不忿,于是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莫不是失心疯,为何翻脸如翻书,逮谁咬谁?你只说凌潇潇对你我有恩,为何不说府主对你我有情?她谋害府主,这笔账怎么算?你我身为贤王府弟子,难道不该替府主报仇雪恨?”
“你……”
“不要再吵了!”
心烦意乱的柳寻衣暴喝一声,登时令争执不休的林方大和许衡安静下来。
“你们都是贤王府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相互攻讦,成何体统?”
“这……”
面对柳寻衣的严词厉色,林方大与许衡彼此怒视,皆义愤难平,却不再争吵。
“寻衣,我厚着脸皮问你一句,今天当着天下英雄……你肯不肯给我林方大三分情面?”
“大哥,你……”面对林方大的咄咄逼问,柳寻衣不禁感到一阵语塞。
“雷震、严顺,你们愣着作甚?”
就在林方大步步紧逼,柳寻衣进退两难之际,洵溱满含不悦的质问陡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闻言,雷震、严顺心头一禀,彼此相视尽是一脸茫然,只能小心翼翼地低声试探:“不知大小姐的意思是……”
“虽然林方大是柳副宗主的结义兄弟,但也不能破坏今天的大局,更不能阻挠任何人替洛盟主报仇。”洵溱讳莫如深的目光在柳寻衣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向似懂非懂的雷震、严顺“好心”提醒,“有些事……柳副宗主顾及兄弟情义,顾及长幼礼仪,不宜亲力亲为,也不宜直言不讳。你们身为麾下,为何不知道揣摩上意,替主分忧?非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置身于‘不忠不孝’与‘不仁不义’的尴尬处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