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的师父是谁?”沉思良久,萧芷柔蓦然抬首,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欲言又止的谢玄,一字一句地问道,“他师父……究竟是哪一位‘空’字辈高僧?”
闻言,一门心思试探柳寻衣的谢玄不禁一怔,回望着黛眉微蹙的萧芷柔,似懂非懂地反问:“萧谷主何出此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是。”
“嘶!”萧芷柔直截了当的承认,令谢玄暗吃一惊,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愈发耐人寻味,“敢问萧谷主想到什么?”
“想到一个人。”
“什么人?”
“一位故人。”
“故人?”
炮语连珠似的一场问答,直令骤不及防的柳寻衣和唐阿富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萧芷柔的有问必答,令谢玄再也顾不上试探柳寻衣对少秦王的态度,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色凝重的萧芷柔,强忍着内心的忐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继续发问:“不知萧谷主想到……哪一位故人?”
“归海刀宗最后一位掌门人,牧盛前辈。”
只此一言,不仅令谢玄脸色骤变,更令若有所悟的柳寻衣和唐阿富倒吸一口凉气。
“谷主,难道说……”
“为什么?”谢玄头也不回地打断唐阿富的猜测,“萧谷主为什么会想到牧盛前辈?”
“哼!”
望着煞有介事的谢玄,萧芷柔柳眉一挑,口中发出一道满含轻蔑的冷笑:“凭贤王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牧盛前辈和桃花婆婆的渊源,也不可能不知道桃花婆婆和我的关系,谢府主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
“寻衣刚刚说得明白,从今以后贤王府和绝情谷算是‘自家人’。既是‘自家人’,就不该藏着掖着。”萧芷柔揶揄道,“我在谢府主面前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观谢府主……却为何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谷主千万不要误会,谢某断不敢在你面前装糊涂。”怛然失色的谢玄连连摆手辩解,“我是真的糊涂!明明与玄明秉烛夜谈的人是我,为何萧谷主却能屡屡一语中的。”
“一语中的?你的意思是……我猜中了?”萧芷柔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