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岂有此理?”
“左掌门息怒……”
“妙安师太不必多言!既然他们傲慢无礼,我们又何必委曲求全?这座丹枫园处处透着虚伪势利,老夫一刻也待不下去,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你们走不走?”
“这……”
“左掌门,如果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你可知意味着什么?”未等左右为难的妙安设法圆场,陆庭湘已开口相劝,“意味着我们和现任‘武林盟主’背道而驰,意味着我们与贤王府的恩怨永远无法调和,意味着……”
“倘若腾三石为替自己的外孙出气而对我们挟私报复,莫说背道而驰,纵使势不两立又如何?中原武林是各路英豪的天下,不是他柳寻衣自家的花园。你怕他们?老夫可不怕!”左弘轩似乎对陆庭湘的冠冕堂皇十分不屑,大义凛然道,“老夫真想不明白,昔日那位充满气魄与胆识的‘武林第一君子’何在?年纪轻轻抗下陆家重担的‘少年英雄’又何在?陆公子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如此唯唯诺诺?昔日得罪过柳寻衣如何?与贤王府作对又如何?如果他们敢假公济私,仗势欺人,我们大不了像清风一样和他们血拼到底,至少死的轰轰烈烈,总好过你悖逆祖宗清誉和家族颜面,昧着良心向他……摇尾乞怜。”
“左掌门小心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住口!”
见左弘轩对陆庭湘出言不逊,站在一旁的陆遥勃然大怒,本欲出言威吓,却不料被陆庭湘厉声喝止:“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左掌门有左掌门的忌讳,陆公子也有陆公子的担忧,其实……你们都有道理。”左右为难的妙安连忙从中斡旋,“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倘若能借此机会化解昔日的矛盾,以后在江湖中多一位朋友,少一位敌人……对我们三家也不失为一桩幸事。毕竟,我们纵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麾下弟子着想。我们进入丹枫园的初衷是求和,不是求气。依贫尼之见……左掌门稍安勿躁,容潘丫头替我们探一探究竟。如果柳寻衣仍故作清高,避而不见,那……陆公子也不必心存幻想,我们打道回府就是……”
“是谁要打道回府?”
妙安话未说完,一道浑厚而低沉的声音陡然从内庭传出。紧接着,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