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就是给脸不要脸。寻衣,这些话听起来似乎不可理喻,甚至有些可笑,可在茫茫江湖之中,芸芸众生之间,此等瞒心昧己,利欲熏心之人比比皆是,数不胜数。更可悲的是,许多人明明如此却浑然不察。只因毒害其心,沁入骨髓,以至行事卑劣却毫不自知。”
谢玄的一席话振聋发聩,直令柳寻衣万念丛生,五味杂陈:“仔细想想,你我……又何尝不是?”
“倘若天下人人如此,不如此者……才是格格不入,‘罪大恶极’。因此,我对陆庭湘三人的‘变脸’不以为怪,因为换成我……大概也是如此。”
“这……”柳寻衣难以置信地望着言之凿凿的谢玄,意味深长地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寻衣,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不为陆庭湘他们冒险,那你也不必再将他们放在心上。抱怨也好、记恨也罢,我们都无法控制,由他们便是。”
谢玄的从容态度,令柳寻衣苦涩一笑,未再接话。
“对了!你刚刚去见云追月,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谢玄故作不经意地询问,却被柳寻衣一眼洞穿其心。知道他急急忙忙地追上自己,真正想说的并不是为陆庭湘三人送行,而是自己密会云追月的始末。
“大抵顺利,算不上麻烦。”
“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谢玄左右顾盼,见慕容白、邓泉、苏堂、洛棋几人识趣地候在远处,故而将心一横,吞吞吐吐地试探,“你找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柳寻衣已经猜出谢玄的心思,故而毫不避讳地承认,“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去见他,正是为和他划清界限。”
“咕噜!”谢玄艰难地吞咽一口吐沫,忐忑道,“他对萧谷主用情至深,应该……不会轻易答应?”
“他必须答应!因为,我没有给他别的选择。”
“我……明白了。”
虽然谢玄体谅柳寻衣被人愚弄二十余载的糟心感受,也理解他对云追月既感激又憎恶的复杂心情,同时对他去见云追月的目的早有预料。可当他真正从柳寻衣的口中听到自己内心早已预判十次、百次、千次、万次的结果时,脸上仍难掩一抹惊诧之意,甚至在惊诧之余掺杂着一丝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