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复。迫于无奈,我只能将袁孝父子带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闻言,萧阳、苏忽、荀布道一个箭步冲到墙边,粗暴而蛮横地将遍体鳞伤的袁孝父子拖拽到柳寻衣面前。
与此同时,阿保鲁“仓啷”一声抽出钢刀,默默递给柳寻衣。
又见柳寻衣眉头微皱,迟迟不肯出手接刀。阿保鲁不禁面露不耐,索性手腕一翻“铿”的一声将刀深深插入地面。剧烈颤动的刀身嗡嗡作响,宛若虎啸龙吟,好似幽冥丧钟,一声声沁入袁孝父子的心底,令二人的身体如筛子般抖动不停。
来回摇曳的刀柄不断敲打着柳寻衣的裤腿,似乎在提醒他抽刀见血,明正典刑。
见此一幕,焦心如焚的洪寺、严顺、雷震无不替袁孝父子攥着一把冷汗。这一刻,他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喉头发紧,唇舌打结,半晌竟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能将难以名状的复杂目光投向心思纠结的柳寻衣。
“副……副宗主……”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持续多久,袁孝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率先打破沉默。
被五花大绑的他犹如一条笨拙的蛆蛹,拼命扭动着身体,一寸寸地挪到柳寻衣的脚下,扯着嗓子苦苦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袁孝一人之错。是我自私自利、是我贪生怕死、是我忘恩负义……出卖副宗主和大小姐的人是我,像我这样十恶不赦的人就应该不得好死。无论副宗主如何惩治,皆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死……不足惜。但求副宗主能念在袁霆对你一片忠心,再加上他不知者无罪的情分上……饶他一条性命,也算为我们袁家留下一缕香火……”
“去你妈的!”
“砰!”
阿保鲁的眼神骤然一狠,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踹向袁孝的小腹,发出一声令人咂舌的闷响。伴随着一阵有气无力的痛呼,一口掺杂着鲜血与胆汁的红黄之物“哇”的一声喷涌而出,同时令袁孝的表情变得愈发扭曲痛苦。
“犯下弥天大罪还敢奢望延续香火?”怒不可遏的阿保鲁俯身蹲在袁孝身边,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头发,不顾袁孝撕心裂肺的惨叫,残忍地将他血葫芦似的脑袋高高拎起,一字一句地厉声斥责,“袁孝,你知不知道昨天的‘锄奸大会’大小姐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