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竟敢挟持大小姐?看我不将你剁碎了喂狗!”
见柳寻衣力挽狂澜,洵溱险象环生,早已怒愤填膺的阿保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杀意,挥手将没入地面的钢刀高高拎起。憋着一口恶气,瞪着一双血目,气势汹汹地朝捶胸顿足,怆地呼天的袁霆走去。
“寻……”
见此一幕,谢玄本欲出言提醒,但话一出口又忽觉不妥,于是戛然而止。
“去死吧!”
“不!”
“副宗主……”
“呼!”
没有多余的废话,阿保鲁两步冲到近前。伴随着袁孝的哀嚎与洪寺几人的惊呼,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砍向全无防备的袁霆。
观其架势,这一刀恨不能将袁霆从中劈成两半。
“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被白布层层缠绕的手毫无预兆地凌空探出。不偏不倚地攥住阿保鲁持刀的手腕,令其刀锋坠至距袁霆头顶约半尺之遥时骤然悬停。
此刻,阿保鲁粗壮的臂膀紧绷如铁,黝黑的前额青筋暴起,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仍无法令刀刃再向下挪动一寸。
“柳寻衣,你拦我作甚?”气急败坏的阿保鲁怒视着意兴阑珊的柳寻衣,愤愤不平地骂道,“袁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他在东北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拜少秦王所赐?今天他竟敢以下犯上,为求活命不惜挟持大小姐,如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不杀,难不成留着过年?”
“如果我想让他死,又何必给他回头的机会?”柳寻衣神态慵懒,语气却分外坚定,“更何况,洵溱只是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那也不行!”阿保鲁对柳寻衣的劝解嗤之以鼻,“无论大小姐有没有受伤,袁霆敢对她不敬,足以表明此人怀有不臣之心,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已将他打的遍体鳞伤,难道还不算‘血的代价’?”
“柳寻衣,你少在这里插科打诨!”阿保鲁恶狠狠地瞪着强颜欢笑的柳寻衣,咬牙切齿地说道,“袁霆今天必死无疑,莫说你保不住他,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见阿保鲁固执己见,又对柳寻衣出言不逊,站在一旁的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