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替他向大小姐和副宗主叩首赔罪,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逆子一般见识。我是他爹,甘愿也应该用自己的性命替他赎罪。无论大小姐和副宗主打算如何惩治,哪怕千刀万剐……袁某也愿一力承担,并且绝无怨言!”
“爹,如果不是孩儿轻敌大意被他们擒获,你又岂会受制于人?”见袁孝主动求死,痛哭流涕的袁霆连忙抬起头来,懊悔道,“说到底,只怪孩儿骄傲自负,以为在自己的地盘可以横行无忌。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自以为是非但害得自己身陷囹圄,更害得爹不得不昧着良心助纣为虐,终究……酿成大错。纵使以死赎罪,也应该让我去死……”
“逆子住口!你懂什么?”气急败坏的袁孝连声怒叱,“爹已是土埋半截的人,活着亦无大用。你年纪尚浅,正如副宗主所言回头是岸,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爹……”
面对父慈子孝,争相求死的感人一幕,纠结万分的雷震将心一横,不顾洪寺、严顺的阻拦,硬着头皮替袁家父子求情:“大小姐、副宗主,此事只怪清风手段卑劣,袁霆涉世未深误中奸计也是情非得已,袁孝护子心切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你们能不能……给他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洵溱黛眉微蹙,轻蔑道,“你们可否记得,当初在沈州清查‘上京四府’的账目时,我和柳寻衣已经给过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没有将你们中饱私囊的丑事禀告少秦王。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如今,本就戴罪的袁孝再一次犯下大错,我们岂能再给他机会?”
言至于此,洵溱又将鄙夷的目光投向泪流满面的袁霆,义正言辞地问道:“你又可否记得,当初苦苦哀求我们网开一面,让袁孝四人将功折罪的人就是你?其他人可以不明事理,唯独你没有资格寻死觅活。当时,我们念在你一片孝心的情分上,破例听取你的建议。却万万没有料到,本应明辨是非的你竟然辜负我们的信任,当众出尔反尔,食言自肥,今天又让我们如何再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