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揽住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戏谑道:“让我看看,清风有没有伤到你的命根……”
“秦兄!秦兄!”秦苦话音未落,顿感尴尬的柳寻衣连忙岔开话题,“你急着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对对对!”余兴未了的秦苦幡然醒悟,连连点头,“有一件天大的‘礼物’,我留着棘手,一定要交你处置。”
“礼物?棘手?”柳寻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在那!”秦苦朝角落一间昏暗破旧的柴房一指,“昨日至今,我已经替你‘问候’过四五遍了,但‘问候’归‘问候’,究竟如何处置……还得由你做主。”
“这……”
在秦苦讳莫如深的目光怂恿下,柳寻衣与同样疑惑的唐阿富对视一眼,从而抬脚朝柴房走去。
“去把柴房的门锁打开,再提两盏灯笼!”
“遵命!”
秦苦一声令下,几名秦氏弟子连忙收起耍钱时的戏谑,迅速忙活起来。
“秦兄,你的葫芦里……”
“欸!”秦苦一反常态地朝柳寻衣轻轻摆手,别有深意地笑道,“寻衣,在那人面前,这声‘秦兄’……恐怕轮不到我来答应!”
“嘶!”
只此一言,柳寻衣的眼神骤然一变,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既亲切熟悉又冷漠生疏的面孔,同时脚下一沉,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半步。
“吱!”
卸下铜锁,柴房的门应声而开。与此同时,两名秦氏弟子提着灯笼步入一片漆黑,两团光晕迅速散开,眨眼将柴房内的一切照亮显现。
紧随其后,是一股掺杂着潮湿腐霉与屎尿血脓的刺鼻腥味,令人连连作呕。
然而,此刻的柳寻衣却无暇顾及其他。因为他的双瞳,早已被一张披头散发,血污遍布,肿胀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恐怖脸庞死死占据。
那柴房内命悬一线,气若游丝之人,正是曾与柳寻衣同甘共苦二十余载,后又千方百计置其于死地的“好兄弟”,当今大宋朝廷的三品大员“天机侯”秦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