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溱匆匆整理妆容,收敛心绪,进而为缓解尴尬,主动出言调侃,“若非遇上我,恐怕别家姑娘早已中了你的奸计,上了你的贼船。”
“什么奸计?什么贼船,我……无心的。”柳寻衣仓促辩解,“见你不依不饶,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柳寻衣对天发誓,对你无意冒犯,只是……有些鲁莽。”
“无意冒犯?”洵溱柳眉一挑,故作不满,“莫非你在嘲讽我身为女子,全无吸引男人的魅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我很有魅力,方才令你意乱情迷?”
“这……”
洵溱炮语连珠似的追问,令心绪不宁的柳寻衣头大如斗,无言以对。
“柳寻衣,你不该如此!”突然,洵溱收起脸上的戏谑,语气变得分外凝重。
“确实不该!是我唐突了……”
“你伤势未愈,岂能冒然涉险?”
“什么?”
闻言,柳寻衣一愣,他本以为洵溱责怪自己不应该莽撞戏弄于她,却不料洵溱说的竟是另一回事。
“锄奸大会令你元气大损,伤势颇重,你怎敢擅自运功?万一刚刚你内力错乱或是体力不支,以至轻功失当,跌落寒水,又当如何?”洵溱一本正经地责备道,“难道潘姑娘没有告诫你要好生疗养,不可轻举妄动?”
“潘姑娘千叮万嘱,是我……没听她的话。”见洵溱一心关注自己的伤势,柳寻衣不由地心生感动,看向洵溱的目光变得愈发柔和,“我如此待你,你却不计前嫌,我……实在羞愧。”
“休要误会!”洵溱眼神微变,匆忙背过身去,似乎不敢让柳寻衣看到自己的表情,故作冷漠地辩解,“我关心你,只因你是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我们费尽心机,在你身上投了那么多本钱,如今尚未见到回报,又岂能舍得你死?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这笔买卖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这倒是!”柳寻衣知晓洵溱言不由衷,却不道破,径自说道,“话虽如此,我仍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非中原女子,对你刚刚的莽撞……不会太在意……”洵溱故作洒脱,头也不回地朝柳寻衣轻轻摆手。
“我说对不起,并非是为刚刚的举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