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唐阿富与萧谷主相提并论,认为他也没有算计你。如此说来,他给你的建议一定和谢府主、腾族长都不一样,是不是更符合你的心意?”
“符合心意倒也未必,但至少……他更在意我的感受。”
“此话怎讲?”洵溱的眼中精光一闪,试探道,“听你的言外之意,似乎谢府主和腾族长……不在乎你?”
“我对谢二爷和腾族长并无不满,更无间隙。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们更希望将自己认为的‘好’……强加于我。”柳寻衣担心自己措辞失当引起洵溱不必要的误会,故而每一个字都小心斟酌,思虑再三,“唐阿富不一样,他更在意我的所思所想,在意我认为的‘好’。他就像站在我的身后,义无反顾地支持我做任何事,无论对错。而谢二爷更像站在我的身前……”
“身前又如何?”其实,洵溱已经猜出答案,但她却故作懵懂,非要柳寻衣亲口承认。
“站在身前的人……更像是一手一脚、一招一式地教我做事。”犹豫再三,柳寻衣终于道出心中郁结,“我相信,他们对我绝无一丝恶意。只是有时候……他们仍将我视作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有些事难免安排的过于细致,惯以长辈之姿对我耳提面命,唯恐我年轻莽撞。倘若事无巨细皆要插手,那么无论我在贤王府还是在湘西腾族,恐怕都是有名无实的……傀儡。既不能独当一面,又不能自由无束,彻底变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如此局面……实非我所愿。”
“名扬四海,威震八方的柳寻衣。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甘心久居人下?”洵溱故作恍然大悟地笑道,“说到底,你柳寻衣也难逃世俗成见。”
“我……”
“人之常情,不足为奇!不过我倒想听听唐阿富有何高见?”洵溱摆手打断面露愧色,欲言又止的柳寻衣。
“唐兄所言,确实令我有些意外。”柳寻衣一边回忆着唐阿富的建议,一边有选择地简单陈述,“他没有因为自己是绝情谷弟子的身份而帮萧谷主或腾族长说话,反而劝我……设法摆脱这些前辈的控制,重新积蓄一股力量。”
“呵!唐阿富此言看似中肯,实则分明针对谢玄和贤王府。”洵溱轻蔑道,“他很清楚萧谷主舔犊情深,腾族长老谋深算,断不会轻易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