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来,杨华洲渐渐落了下风。
“哼,跟我较劲儿,小兔崽子你还嫩着点!”
谭氏得意的朝杨华洲,以及这边的孙氏和杨若晴姐弟瞪了一眼。
推起木板车,蹬蹬着小脚就往老杨家后面推去。
孙氏一筹莫展的看着杨若晴,差点哭出了声。
杨若晴也是眉头紧皱。
眼看着日头都起山了,还没动身,杨若晴一咬牙,正准备去跟大牛叔家借独轮车。
就在这时,杨华洲突然一把脱下上身七成新的褂子用力甩在了地上。
“这亲事,我不相看了!”
谭氏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兔崽子,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儿?”
“我说,我不去镇上了,我不去看那姑娘,我也不成亲,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兔崽子,你、你……”
谭氏气得手脚都在颤抖。
她丢下木板车,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双手在杨华洲的胸膛上,肩膀上揪着,打着,拧着……
“你个不省心的兔崽子,老娘为了给你说亲,送了十只鸡蛋一包红糖给周媒婆啊……”
“好话说了一箩筐,脸给别人当脚底板踩……”
“你拍拍屁股就不去,我的鸡蛋,我的红糖,我的脸面……啊呵呵呵,老天爷啊,你降道雷劈死这个畜生吧!”
谭氏揪着杨华洲,哭得死去活来。
杨华洲铁青着脸,像个木桩子似的钉在地上,任凭谭氏对他捶打咒骂。
“要我去相看也成,娘你得把木板车留下!否则,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
杨华洲沉声说道,态度异常的坚决。
……
去往清水镇的路上。
杨华洲推着木板车,车上放着四桶豆腐。
杨若晴和大安一左一右跟在杨华洲的身侧,叔侄三人卯足了劲头朝三十里开外的清水镇走去。
“晴儿,大安,你们两个累了就坐车上去,五叔推着你们!”
杨华洲瞅着身旁这姐弟俩的短腿儿,汉子的眼底满是愧疚和心疼。
杨若晴笑嘻嘻道:“五叔,我空着手赶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