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循着那不和谐的声音望去。
说笑的,是陈屠户家的婆娘,陈虎陈熊的娘。
杨若晴眉心皱了下,正欲出声。
边上另一位妇人抢声道:“陈家的,你这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你家陈屠户不体恤人,一大家子都把你当骡马使唤。”
“咋,这会子瞅见人家棠伢子体恤媳妇,嫉妒眼红呀?”
杨若晴看清楚了,替自己说话的妇人,她家男人上回就在挖鱼塘的行列里。
挖鱼塘那几日,孙氏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他们。
每人每日八十文的工钱。
他们都高兴坏了。
那边,陈虎娘不爽了。
扬声道:“咱长坪村的规矩,浆洗活儿都是女人的份内事。”
“男人洗衣裳,丢脸啊!”
“嘁!”
先前那个妇人笑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哪个规定男人不能洗衣裳啦?”
“也就是咱这些女人们惯的。”
“我可是听说,镇上大酒楼的顶梁柱厨子,都是清一色男的。”
“那男人做出的菜,比咱女人做的还要好吃呢!”
有了那个妇人的解围,边上的其他妇人也都纷纷谴责陈虎娘。
“就是,棠伢子是好男人,这样弯下身段帮晴丫头洗衣服,多难得呀!”
“要是我家男人也这样,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
陈虎娘被驳斥了个哑口无言,涨红着脸,匆匆忙把最后两件衣服洗完端起盆桶一溜烟跑了。
“晴丫头,这里有空石头,快让你家棠伢子上岸吧!”
又有妇人招呼着。
杨若晴欣然一笑,对骆风棠道:“你快上来吧,剩下的给我,我去那边蹲着洗。”
骆风棠则道:“快洗完了,不换地儿了,让给别人吧。”
就剩下两床被单了,索性自己一口气洗掉,晴儿就不用费力了。
骆风棠打定了主意,不管杨若晴怎么劝,都不上来。
杨若晴一脸的无奈。
边上的妇人们见状,都啧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