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鞭,正要挥下去。
余金宝突然出了声。
“晴儿,棠伢子,求求你们捎带我家金桂一程吧!”他抓住马车边上的踏板,弯下腰哀求道。
“她咋啦?”杨若晴问。
余金宝道:“许是水土不服,又或是咋的,她病了,刚到县城就病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匆忙,身上就带了五百文钱。”
“看了一个庸医,坑了我们三百文,剩下二百文,买了几天吃喝住了下客栈,全没了,被客栈掌柜赶了出来……”
“我没辙,只得带她回村……”
“哈哈哈,你们这算啥?是报应吗?”杨若晴再次笑了,问。
余金宝惭愧的垂下头来,“是报应。”
他低声道,然后,他突然砰一声跪在马车边。
“晴儿,棠伢子,求求你们捎带一程吧,带我们回余家村。”
“回去后,我拿着藤条和扁担,亲自去我岳父家请罪,千刀万剐,我都认了,只求你们捎带一程吧,金桂她病得不省人事,我不想她死在这外面啊……”
余金宝说到此处,眼眶红了,一颗颗热泪滚出来。
然后,他把头磕在身前坚硬的官道上。
“砰砰砰!”
“梆梆梆!”
这声音,清脆响亮,干脆利落又实在啊,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眨眼的功夫,十来个响亮的头就磕下去了,地面差点磕出个凹槽出来的同时,余金宝的额头上也鼓起了一个很显眼的大红包。
有点滑稽,这让杨若晴想到了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蛟龙王’。
差一点就笑场了。
“晴儿,棠伢子,求求你们,捎带一层吧,大家说起来,也都是实打实的亲戚……”
“就算不是亲戚,都是眠牛山脚下的,也算是乡亲父老,求求你们别见死不救!”余金宝再次央求。
杨若晴正色下来,道:“你不管我妹妹荷儿的死活,我又干嘛要管你妹妹的死活?”
余金宝:“……”
杨若晴再次瞥了眼地上蜷缩着的余金桂。
虽然杨若荷很让人讨厌,可是,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