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的耳中,再看时,周旺的整条手臂都松垮垮的垂落了下来。
脱臼了,骆风棠直接就卸下了周旺的一条手臂。
“敢打我媳妇?你是嫌手臂多了是不?”
骆风棠冰冷的声音响起,那眼神锁定了周旺。
如同死神俯瞰着人间,所有的灵魂,不过是他的生祭!
周旺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垂着一条摇摇晃晃的手臂僵硬在原地。
骆风棠则将杨若晴护到身后,抬手,指着地上的骆大娥:“滚,现在就滚出我们老骆家,滚出长坪村!”
骆大娥本来是想撒赖耍泼的,可是,没有半个人帮她。
“大哥,大哥呀,你管管棠伢子吧,你看看啊,他们两口子把我的霞儿和旺儿给毁了啊,啊啊啊……”
骆大娥又厚着脸皮,哭着过去抱骆铁匠的腿,使劲儿的摇晃着,哀求着。
骆铁匠面如死灰,却不为所动。
最后,他从口兜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扔在地上。
“这二两银子,算是赔给你们的医药费,你们,麻溜儿的离开我家,离开长坪村,往后,再也不要来往了!”
听到骆铁匠这话,骆大娥忘记了哭泣,愣愣抬起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泪脸看着骆铁匠。
“大哥,你、你说啥?”
她问,然后一骨碌爬起身,快步跑到那边的佛龛跟前,指着上面摆着的两块灵牌,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你敢不敢当着咱爹咱娘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猩红着一双眼喝问。
骆铁匠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望向那两幅灵牌。
“爹娘是明事理的人,今个的事,也看得清楚明白。”
“大娥,你走吧,我骆铁匠往后再没有你这个妹子了,你也别说有我这个兄长。”
“咱两家,往后莫要再来往了。”
“甭管你们将来多么荣华富贵,咱都算了吧,老死、老死都不要往来了!”
骆铁匠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来说完这些话。
说完之后,他摆了摆手,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在这瞬间被抽空。
“棠伢子,你安排一下,今夜就打发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