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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往西二十里地外的那个黑作坊,早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骆风棠已私下潜入进黑作坊里面,搞清楚了里面果真是一个秘密的香水制作和加工的地方。
“你偷了我藏在二楼屋子床后面墙壁里的香水配方,你以为抄一份,再把原件放回木匣子里面去再把砖块塞回去,我就看不出来被动过吗?”杨若晴接着质问大姚。
“哈哈,那你就太天真了。”她道。
“我到了这里的第一天,我知道配方被人动过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那作坊里面就是照着我那配方去做的香水吧?”
“可惜呀,那张配方单子,本身就是个假的,我故意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就是防盗。”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是逮住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呸!”
说到恼怒之处,杨若晴抬脚照着大姚抓着木栅栏的手狠狠踹了一脚。
大姚惨叫一声,松开木栅栏,身体往后仰倒在地上。
但他很快就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朝杨若晴这边磕头,求饶。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忘恩负义,求求东家姑娘,再给我一个机会,一条活路吧……”
“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哇哇啼哭的小儿,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敢铤而走险做这种忘恩负义的缺德事啊!呜呜呜……”
有道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但此刻,看到大姚的眼泪,杨若晴却觉得是鳄鱼的眼泪。
半点都不同情。
“得了吧,少跟我这哭穷。”杨若晴道,
“我每个月开给你的薪酬,在京城都是中等偏高的标准。”
“你一个人,养一家六口都能吃穿不愁,这还不算逢年过节的红包。”
“你之所以混得如此落魄,是因为你迷上了赌博。”
“你把钱都输光了,然后就开始打铺子里账簿的主意,挪用铺子里的公款去还你的赌债。”
“因为怕这个亏空被我发现,所以你就将库房里的香水,拿去私卖,私卖的钱用来堵漏洞。”
“库房缺货,你急了,这时候你刚巧找到了我藏在屋里的香水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