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骆大娥就收拾好了屋子里的水盆,然后带上屋门来到了院子里。
她来到骆铁匠的身旁,有点怯怯的看了眼骆铁匠。
“哥。”她低声唤了声。
骆铁匠嘴里塞着旱烟杆子,还在抽着,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
骆大娥便坐在一旁抹着泪:“大哥,我心里,苦哇!”
她的声音哽咽着,一个人兀自说开了。
“当初霞儿怀了旺福那个杀千刀的孩子,想尽了一切法子都打不掉,这孩子就跟长着铁钳似的死死扒在她肚子里,”
“霞儿自己的命都差点丢了大半,这熊孩子就是不下来。”
“实在没辙,霞儿跟我说,只能把这孩子生下来再处理了,”
“这将近十个月里,我们母女两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不想被隔壁邻居发现。”
“为了瞒着这个事儿,我甚至把周旺和小环都撵出去另起炉灶去了。”
“这十个月里,我真的是坐牢的日子啊,霞儿也是,我们两个与世隔绝了。”她道。
说起这些,自己都心疼自己了。
骆铁匠横着眼睛瞅了一眼骆大娥,吐出三个字:“自找的!”
骆大娥一怔,满脸的羞愧。
她点点头,接着道:“好吧,就算这是自找的,可如今,错误都已铸下了。”
“孩子也生下来了,再去说对错,也没啥意思了。”
“大哥啊,这节骨眼上,就是要想法子把那孩子给处理了啊,不然,霞儿带着个拖油瓶,别说嫁给云王了,就算是要嫁个庄户人家的汉子,人家都嫌弃呢!”骆大娥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是你们自找的!”骆铁匠还是这句话。
骆大娥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只得坐在那里,双手捂脸呜呜的哭。
哭得骆铁匠心烦气躁。
他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在边上的地上重重磕了几下,道:“就算要处理掉孩子,也不能弄盆水在屋里给淹死啊。”
“咱老骆家祖上,就没出过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要是咱爹娘泉下有知,晓得你这样,棺材板都要气得掀过去!”骆铁匠道。
骆大娥呜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