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咳嗽嘛,不就是肺痨嘛,县城不行咱就去郡里,郡里不行就去长淮州,长淮州要再不行,咱就去京城,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
“孩子们呢?去哪了?”
杨若晴问骆风棠。
骆风棠抬手指着隔壁杨华忠家院子的上空,那里,烟花一阵接着一阵的亮起,将这一方的天空都照亮了。
一墙之隔,那边不时传来小孩子们的欢笑声。
可是,杨若晴却笑不起来。
“晴儿你咋啦?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骆风棠对别的事都比较粗线条,如千千万万的男人那样,可是在跟杨若晴相处时,却对她微妙的情绪变化,一反常态的敏锐。
杨若晴知道瞒不住他,于是道:“大妈让我不要跟你们说,但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想瞒你。”
“大妈说啥了?”骆风棠正色下来,他正准备带她去隔壁院子看他们放烟火呢,这会子,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
“你跟我说,我不准你一个人憋在心里,有啥事儿咱一块儿想法子。”骆风棠又道。
杨若晴于是关上屋门,把先前王翠莲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说给了骆风棠。
骆风棠的眉头皱在一起,“有句话叫‘知天命’,我在想,大妈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的,八成她对自个的身子清楚……”
杨若晴道:“或许是大妈敏感,但不管如何,我都要想法子救大妈。”
“大妈年纪不大,才刚刚四十出头,大伯也才刚刚五十,”
“他们后面应该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的,不能就这么,就这么……”
后面的话,杨若晴说不下去。
人是群居的动物,就算你有子女后代,没有伴侣,总会觉得缺失了什么。
这几年,因为有大妈王翠莲的陪伴,大伯骆铁匠整个人的精气神明显比从前好了很多。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