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垂下眼来,满脸的戚戚然,“但愿他能知错就改,如若不然,我就分家,大不了我带着两孩子另起炉灶!”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早稻的秧苗已经悉数插到水田里去了,五月到了。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连好多天,雨就没停过。
杨若晴家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绿的叶,白的花,清香怡人。
一个村子里也就杨若晴家种了栀子花树,因为别的人家都说,院子里的地儿与其用来种那些吃不得喝不得的花花草草,还不如种桃子种枣子种槐花种榆钱儿。
至少还能给孩子们添点零嘴吃食,尤其是那榆钱和槐花,赶上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能充饥呢。
于是,全村就杨若晴家的院子里种了好多的栀子花树。
这会子,可香了。
杨若晴早上起来就拿了一只篾竹篮子,挑那些个儿大的,又或者含苞待放的摘。
洁白无瑕的花瓣儿上还带着雨丝儿,轻轻码放在篮子里。
她最喜欢栀子花,每年的这个季节,都要在自己起居室里摆上好多,睡梦中也有淡淡的清香。
早上给骆宝宝梳头的时候,给她梳了两只包包髻,髻上也分别插了一朵栀子花。
篮子里的这些栀子花,是等会打算去送给杨若兰啊,萧雅雪,赵柳儿她们的。
对了,小花小朵小洁菊儿这些家里的姑娘们那里也要送一些去,女孩子家的都喜欢这些。
还有嘎婆那里,也送几朵过去。
嘎婆这几日一直在喝药,屋子里都是药的气味儿,带点花过去冲淡一点。
杨若晴挎着篮子来到了隔壁娘家这边,刚好赶上孙氏出门。
孙氏臂弯里也挎着一只篮子,上面搭着一块布,然后自己还撑着一把伞,唯恐雨水打湿了臂弯里挎着的篮子。
“娘,你这是给我嘎婆送早饭过去吗?”杨若晴问。
孙氏点头:“你嘎婆这两日喉咙更痛了,那些红烧鸡块肉块啥的,她都吞不下去了,昨夜跟我说,想吃点软和的,我就给熬了小米粥,蒸了一屉馒头。”
听到这话,杨若晴垂下眼来。
没有化疗没有放疗,也没有用那些癌症方面的特效药来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