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把儿子托付给了妹妹妹夫,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提了一把刀,揣着两包耗子药,依次去了那几个仇家家中……”
“没有留一个活口,猫狗都被毒死了,猫哥被下了通缉令,成为重犯,但谁都不晓得他去了哪里。”他道。
“他去了白帝谷,落草为寇做了江匪。”杨若晴。
左君墨点点头:“那一年我押货从白帝谷过,遇到了猫哥,许是缘分吧,我竟然还跟他聊得很投缘。”
“然后上半年,我再次打从白帝谷过,还专门去拜访了猫哥。我的船队,即便我本人不随船押货,途径白帝谷一带的江面,猫哥的人都不会碰,甚至还会护航。”
“但是,三个月前,猫哥却突然暴毙……”
“打从那时候起,白帝谷那边的江匪就开始破坏规矩,不像从前猫哥带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适当的收取一些过路费便会放行,根本不会伤人性命的。”左君墨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剑眉紧皱。
杨若晴道:“先前他们都说带头的人大家喊贺老六。”
左君墨道:“贺老六这个名字,我听猫哥提过,贺老六原本不是江匪,是对面山头上的一个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不过跟贺老六手底下一个心腹是表兄弟,两下时常往来。”
杨若晴心中动了动,身体微微前倾,道:“有没有可能是贺老六跟猫哥的那个心腹手下暗中勾结,把猫哥给害死了,然后取而代之?”
左君墨道:“有这种可能。”
杨若晴感慨的摇了摇头:“猫哥这人,真的是悲剧的一生。现在人死如灯灭,但愿他下辈子不要再这么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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