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若晴这番斩钉截铁的拒绝,老杨头怔住了。
杨若晴怕他不明白,接着道:“为啥做不到,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哪里对不住四叔,”
“我对他,对整个四房,甚至对整个老杨家,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能帮的,我都帮了,五叔,大哥,二哥,三哥,兰儿姐,阿豪姐夫,甚至我王栓子姑父他们每一个人,我都为他们量身定制了差事,”
“五叔和二哥他们如今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庆安郡和县城的酒楼我几乎是放手交给了他们,”
“三哥和阿豪姐夫在运输队里也是骨干,栓子姑父身体不好,也没念过啥书,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学堂看门的差事,每个月也能赚到五六百文钱来养活自己。”
“爷,我杨若晴对大家伙儿,真的已经做得够多够多了。”
“这些人都不错,但唯独四叔不行。”
“我对四叔的关照最多,他出的幺蛾子也最多,他是一个有风就立马起浪的人,”
“极度的不安分,偷懒耍滑,一肚子的小算盘,这些年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懒得去一一列举。”
“所以,爷,我不可能去他屋里跟他虚以为蛇的许诺差事什么的,”
“我这人不喜欢撒谎,是咋样就咋样,他如今把酒楼的银子补上了,我就不去告他,这事儿就两清了。”
“我不去探望他,但是碍于他终究是我哥的弟弟的这一丝情分上,我爹娘稍后去探望四叔的时候,我也会买点礼品托我爹娘一并带过去,这是我最后最后的一点善意了,再无其他!”
听完杨若晴这番掏心挖肺的表态话语,老杨头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等到完完全全消化完这话里的意思后,老杨头整个人垮了下来,如同泄气的皮球。
杨若晴也没兴趣去安慰老杨头,她这个人,从不会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除非为了自己身边至亲之人,她才会破例。
但同理,身边的至亲之人自然也是舍不得要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的,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爹,你陪我爷吃饭吧,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们。”
撂下这话,杨若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