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再次叹了口气,跟杨若晴这压低声道:“还能有啥?还不是清明节那会子迁坟的事情你爹没能满口应下他的要求么,就一直不跟咱往来,”
“清明节那天,本家一个亲戚家的小孙子入族谱,办了几桌酒席请大家伙儿去吃酒,你爹跟你爷说话,你爷不搭理,”
“你爹给你爷敬酒,你爷也不喝,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不给你爹面子,让你爹下不来台来,气得你爹酒席吃了一半就回来了。”
听到这些,杨若晴忍不住捂着嘴笑。
“想不到我爷这气性还这么大啊?从前他不是最好面子,就算家里有啥矛盾,也不会在人前展露半分,不给别人笑话看的嘛?咋这会子变得这么任性了呢?”杨若晴打趣道。
孙氏一脸愤怒,也一脸无奈。
“从前不晓得多少回,甭管是不是我们的错,反正你爷奶只要一闹脾气,到最后都是我们让步,认错,去哄他们。”
“这回,我和你爹照样还是想过几日寻个机会,买点东西去老宅那边坐一会儿,可没想到,大安和小花去京城,俩孩子买了东西去东屋看他们爷奶,”
“东西不要,东屋的门都不开,你爷隔着一扇门吩咐大安和小花把东西拿走,其他的话都不说。”
“后来大安和小花去京城的那天早上,家里这些沾亲带故的几乎都过来送了,就连你四婶都煮了六只水煮蛋送过来给他们做干粮。”
“可你爷奶呢?啥都没有,更没有露面,大安和小花去了京城,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月了吧,你爷从不来我们家串门,路上跟你爹遇到了,招呼也不到,更不问大安的情况。就好像没有你爹这个儿子,没有大安这个孙子一样,实在是让人寒心。”
听到这话,杨若晴也笑不出来了。
“照这么说,我爷奶这回还真是不顾全大局啊,这是铁了心要跟咱家把关系给弄僵弄死咯?”杨若晴问。
孙氏苦笑,“弄僵弄死?你爹那性子你方才也看到了,弄僵弄死是不可能的,瞧瞧,这不又去请了么,哎!”
杨若晴也轻叹了口气,“我爹啊,永远都是大孝子,即便我爷奶让他寒心了,但日子一久,即便爷奶啥都不做,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但我爹自个都回吧自个的怒火给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