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发烧,就是昏睡,雷都打不醒。”
“可天刚黑,他就醒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浑身冒冷汗,发高烧,烧得眼珠子都红了。”
“在床上爬来爬去,摇头摆尾的,屎尿全都拉在床上,还乱砸东西,怪笑,又怪哭,满地打滚……”
“地上的碎碗片没来得及收拾,被他滚到了,身上插了一圈的碗片,血淋淋的,皮开肉绽,可他自个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整宿都不睡觉,折腾得别人都没法睡。”
“先前三叔你们看到我家院子里的几个孩子,有两个就是我堂哥家的。”
“堂嫂带不了孩子,只得送到我家来,因为我堂哥一到夜里就发狂,有一回差点伤到了孩子。”
银山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金山的病发时的症状,听得刘氏的眼角一阵阵的跳,忍不住捂着胸口才好让自己稍稍平静一点。
而杨若晴和杨华忠则是面色各异。
爬来爬去,摇头摆尾?
咋那么像乌龟呢?
难道真的是金山猪油蒙了心,那天悄悄尾随在她跟骆风棠的身后,等他们离开后,金山再出来把大乌龟给偷偷带走,并拿去卖了?
而如今,报应来了?
“过去看看再说吧!”杨若晴道。
几人继续赶路。
很快,银山就领着他们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这就是我堂哥家了。”
银山说了句,上前去径直推开了篱笆门,带着他们几个进来了。
“哪个来了?”一个妇人从边上的灶房里探出头来。
妇人头发蓬乱,满脸菜色,眼睛里都是血丝,眼睛下方却是黑影重重。
显然,这是长期缺乏睡觉导致的,不用猜,必是金山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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