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把接住了老杨头的旱烟杆子。
“打完我爹又要打我?”她冷冷问。
双手齐出,那根质地良好的旱烟杆子在她手里像一根筷子似的脆弱,瞬间被折成两截。
杨若晴把两截旱烟杆子扔到地上,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老杨头看了眼地上断成两截的旱烟杆子,又看了眼杨若晴那张挑衅的脸,气得胸口痛。
“你,你……”
他抬手指着杨若晴,想冲上来给她两耳光。
可是,屋门口的骆风棠已经动了,他高大的身形已经进了东屋,站在老杨头和杨若晴中间,如同一座巍峨大山挡在跟前。
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也没做,只是目光沉沉的审视着老杨头,老杨头突然就有种泰山压低的压迫感袭来。
看到老杨头僵在原地不闹腾了,杨若晴再次转过身来,直视着床上的谭氏。
“虎毒不食子,你若是不待见我爹,当初就不该生下他。”杨若晴皱着眉头道。
“你生下他,又不爱护他,老杨家脏活累活都是他做,烂摊子都是他背,好事儿轮不到他,可他却是最孝顺的一个,也是最争气的一个。”
“你眼瞎了,你的心,也瞎了么?”
“你把所有人都当做你的出气筒,垃圾桶,你心情不爽,脾气上来了就可以朝别人大吼大叫,乱扔乱砸,不计后果是么?”
“你已经克死了两个儿子两个曾孙了,是不是还不够?啊?”
杨若晴俯下身来,凑近谭氏的脸,沉声问。
谭氏虽然看不到屋里的场景,但耳朵好,屋里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杨若晴已经折断了老杨头的旱烟杆子,也知道老杨头被震慑住了。
此刻,听到杨若晴这一声声的质问,谭氏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着。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