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啐骂:“你个没羞没躁的下流东西,说话跟吃了屎似的臭,老娘懒得跟你扯!”
谭氏摸着墙壁狼狈逃回了东屋。
杨华明跟了过去,朝东屋里面老杨头藏身的某处探了个脑袋,笑了笑道:“我脾气可没有我三哥好,今个我就把丑话撩这儿,我脑袋瓜子受伤了,还痛着呢,我就想好好睡个觉,耳朵里不塞棉花团的那种睡觉。”
“爹你让我娘差不多就得了,别没日没夜的骂这骂那,早晚我们全死你们前头,你们就守着你们的宝贝大孙子永仙从牢里出来给你们养老送终吧!”
撂下这话,杨华明也扬长而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东屋里,谭氏气得坐在床上哭,“我咋这么命苦啊,人家都说养儿防老,多子多福,我生五个儿子啊,到头来一个都不靠谱哦,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短命鬼啊,睁开眼看看吧,你们老娘就要被折磨死啦,嗷嗷嗷……”
老杨头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够了,别嚎丧了!”
“天天嚎嚎嚎,啥问题都解决不了,永仙也嚎不回来,老大老二也嚎不活,我倒要被你给嚎死了,你给我闭嘴!”
老杨头一通怒吼,直接把谭氏给吓住了。
半响之后,谭氏气得浑身颤抖,唇角直哆嗦。
“耗子扛枪窝里横,你这只老耗子,先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跟我这横,你个窝囊废,我呸!”谭氏朝老杨头发起了口水攻击,一坨接一坨的浓痰像冰雹般射向老杨头。
老杨头连连往后躲,“你个泼妇,你给我闭嘴,你再吐、你再吐老子真要打你了啊!”
谭氏愣住了,她抬手猛地把那根插在发髻里的簪子拔下来扔到地上,披头散发的朝老杨头这狞笑:“啥?打我?老娘从十五岁跟了你,到如今五十多年过去了,一辈子给你生儿育女,风风雨雨就没皱过眉头,也没嫌弃过你,到了今日,黄土埋到脖子根了你还要打我?”
她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脸,脚下一步步往老杨头那个方位挪:“来呀老耗子,你打,你打一个试试?照这打,今个你要不打你就不是个爷们!”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