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会写字的人,都能照着这字给划拉几下。
杨华忠又跟大家伙儿讲了一遍这一二块牌子分别代表的意思。
“一,扭送官府,由官府查办。”
“二,将张祥子本人驱逐出长坪村,再不准他回村。”
大家伙儿还是头一回参与这种事儿,顿时都好奇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
杨华忠让杨永智几个给众人各发了一张掌心大的白纸,一人半截碳素笔。
大家伙儿便各自往自己纸上去划拉去了。
有的关系好的,还会凑到一块儿小声商量几下,然后各自划拉在纸上,揉作一团,开始排着队往杨华忠面前的篾竹篓子里扔。
反正也不用写名字在上面,不用担负责任,也不用担心老张家报复。
大家伙儿都觉得这事儿新奇,拍着队投了一圈后,杨华忠面前的篾竹篓子里已经快满了。
他让大家伙儿退到一旁耐心等待,然后又点了几个识字的年轻人过来当众拆开纸团,并统计每块牌子的票数。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都在那兴奋热切的猜测投票结果。
唯独张癞子夫妇,坐在被众人孤立的角落里,两口子那是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祥子娘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着,在那里做最后的挣扎,想要菩萨保佑,让张祥子化险为夷。
张癞子是个男人,比妇人要实际,他伸长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整理票数的人,紧张得脑门上的汗一波波往下淌。
煎熬了好一阵之后,结果终于出来了。
杨永智举着灯笼,让几位村老依次过目。
“一二两种票数一样啊!”
“一样?那这下咋整?”
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声音,张癞子紧张得吞了口口水,赶紧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双手按着桌子大声问:“老三,几位村老大叔大伯,两种票数一样,一时也决断不出咋整,不如还是让我把祥子带回家去好生看管吧?我把他锁在屋子里,半年都不放他出来,成吗?”
几位村老面面相觑,其中一位村老道:“这事儿还是让里正来说吧!”
杨华忠便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