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犯法不犯法,而是爹你这个举动真的很不好,容易让人误解,现在外面都有人在说你和黄氏的闲话……”杨华梅急了,大声喊了起来。
老杨头也重重拍了下桌子:“荒唐,这是哪个背后说这些缺德话?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梅儿你给我交个人出来,我要亲自去问问他,让他给个说法!”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这么说,你去问,你问得过来吗?”杨华忠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老杨头顿时语塞,坐在那里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瞪着面前的茶碗和点心碟子,咬牙切齿骂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些人?要在背后这样编排我?我一个残疾了的老汉跟人家黄氏随口说两句话,咋就被人给盯上了?”
“我真是可怜啊,真的成了囚犯了,啥都被人监视着,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老杨头用力捶打着桌子,气得老泪纵横,脸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凸出来,绵延到脖子上,就跟一条条青色的蚯蚓在皮肉下面蠕动,看着都吓人。
一辈子抽多了旱烟,咽喉也不好,这会子喉咙里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喘气都困难。
杨华忠原本还想再敲打老汉几句,可看到老汉这副双手扼住自己喉咙艰难喘气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昏过去。
杨华忠慌了,赶紧起身帮老杨头顺着气,杨华明和杨华梅也都凑了过来,一通手忙脚乱之后,老杨头总算能平稳的喘气了。
老汉仰靠在摇椅上,涕泪纵横。
“我一生光明磊落啊,待人也随和大度,没想到这到老了走不了路了就被人这样看轻,践踏,我年轻时候咋说也是个大丈夫,生得也不赖,在外面做事不晓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稀罕,那会子我都坚守本心,没有歪半点,一辈子就守着你们娘还有你们过日子,如今到了这把年纪,竟还把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这是存心不要我这个老汉活啊……”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