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得远离着他了,不然命都给搭进去。
福伯走了,其他人对杨华忠嘘寒问暖了一番后也都纷纷离开,小花去了后院熬药,杨华忠身边只剩下孙氏陪着。
孙氏还在后怕,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晴儿爹,你要是有个啥好歹,你让我咋整?让这个家咋整?呜呜呜……”妇人捂着嘴泣不成声。
杨华忠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孙氏的手放到自己胸膛处,声音虚弱不堪:“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会有啥事儿的。”
“可你先前……真的把我吓死了。”孙氏道。
她伸出另一手来,改为双手紧握住杨华忠的手,“老三,你答应我,往后甭管咱爹说啥,你都不要理会,不要去听,听到了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你要是当真了,到时候再气出啥好歹来,咱这个家可就没了顶梁柱了。”
杨华忠红着眼眶,用力点头:“放心,在我心里,他已经不再是我爹了。”
……
老张家的丧事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据说黄氏一直昏迷着,发着高烧,满嘴的胡话,压根就不能参与丧事。
而张祥子因为没有娶亲,所以在张癞子的强烈坚持下,张大祥的长子过继到了小叔张祥子的名下,在丧事上为张祥子披麻戴孝,摔瓦盆,举招魂幡……
杨华忠让孙氏买了些香烛之类的东西去老张家烧了个寿香,他本人是不能亲临现场了,因为他病倒了,每天都躺在床上吃药,歇息,下地就天旋地转。
“多少年了,都没有像这样病过……”
夜里临睡前,杨华忠靠坐在床上,孙氏坐在床边喂他喝药。
峰儿也坐在床尾处,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吃,大眼睛眨巴着望着爷爷。
边上,小花怀里抱着福娃也在。
杨华忠接着道:“上一回这样躺床上让你伺候,应是十几年前我摔断腿的那回吧?”
孙氏侧目想了想,轻轻点头:“是的,那会子咱晴儿掉到池塘里病得不轻,你去镇上给她抓药,回来的时候连人带车翻到河坝下面去了。”
想起那一回的经历,孙氏依旧心悸。
杨华忠惭愧的看着孙氏,“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