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布匹折了又折藏在篮子里,篮子里装不下,还杵了一截出来,你又用外衣给裹了,慌慌张张出门……”
胜男娘冲过去,要去堵项父的嘴,项父吓得赶紧跑到牛贩子身后躲着,嘴里喊着:“大哥救我……”
牛贩子往前一站,胜男娘一头撞到他铁一般硬实的胸膛。
痛得胜男娘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你要是还把这里当家,这就赶紧回你娘家去,把那五只鸡,两匹布给我拿回来!”牛贩子指着胜男娘的鼻子,厉声道。
胜男娘一脸无措,双手摊开:“大哥,你这是存心要为难死我啊,那鸡估计他们吃了都拉到茅厕里去了啊,我咋拿?”
“吃了就折合成钱拿回来,不然,你就别回这个家!”牛贩子道,铁面无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胜男娘哭天抹泪,一腚儿坐到地上。
杨华忠浓眉紧皱,“五只鸡就算了,两匹布怎么也要拿回来,那是我们给朵儿的嫁妆,不能有闪失!”
在杨华忠看来,两匹布其实也值不了太多的钱,但是,这意义不同,是嫁妆。
所以杨家必须要摆出态度来,否则,这回胜男娘偷了布匹,侥幸饶过,下回可能就把主意打到朵儿的首饰上去了,绝对不能纵容。
牛贩子也明白杨华忠的意思,脸色越发的难看,指着胜男娘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两匹布,一寸都不能少,少了一寸,我做主,让我兄弟休了你!”
撂下这话,牛贩子拍了下杨华忠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去。
项父权衡了一下,“大哥,亲家公,等等我!”也逃命似的跟在后面跑了。
灶房里就剩下胜男娘和项胜男母子俩。
胜男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跟项胜男这期期艾艾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再让我去拿回来,这不是存心让我没脸吗?呜呜呜……我这活的还有啥意思啊……”
项胜男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娘:“你的面子比命还要紧,我的面子就是鞋底板子对不?”
“你快些去拿回来,好歹我跟我岳父家那边还有个交待,不然,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
项胜男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下胜男娘趴在地上哭喊,捶打,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