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笑话了自己一下,赶紧收拾屋子。
正如孙氏之前所说,这屋子前几日住过人,那些过来避难的村民除了长荣等几个例外,其他人都有自知之明。
搬走的时候,刚子,素芬,水生他们还专门留下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方才把钥匙交还给杨华明。
所以这会子孙氏她们只需要把垫絮扑到床上,铺上干净的床单,把枕头放好,再把带来的后被褥给抖开。
茶壶茶碗一应齐全,鲍素云还带来了一只炭火盆子,炭火盆子把火烧起来,一点点驱散屋里的潮湿阴冷。
余兴奎睡在老杨头床旁边的铺子上,余兴奎的被褥他自己待会会从小老杨头家那边扛过来,孙氏她们就不给余兴奎整了。
刘氏突然道:“我欠余兴奎一个人情。”
孙氏问:“他替你挡了一棍子?”
刘氏点头:“那一棍子要是敲在我脑门子上,我八成倒下了,老汉的心可真狠。”
鲍素云道:“老汉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这样不管不顾闹腾的,是婆婆,老汉要面子,都是出来和稀泥。”
“如今婆婆改了性子,这老汉倒变本加厉了,也不晓得咋回事。”
杨若晴道:“一年比一年癫狂。”
刘氏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一脸紧张的道:“你们说,会不会跟住这屋子有关?”
“这屋子咋啦?”孙氏问。
刘氏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一圈:“这屋子晦气啊,你们想啊,住到这屋里的前前后后都是些什么人,又是在啥样的情况下才住过来,住过来之后又发生了些啥事儿,”
“钱氏死在这屋里,二哥不久也死了,福儿也是在这院子里被飞飞咬死的,还有小娟那个狐狸精,原来在老宅子住的那几年藏头露尾把自个的狐狸尾巴掩藏得多好啊,多贤惠多温柔啊,可自打住到这院子后,也癫狂了,三天两头的吵架,最后还撂下铁蛋自个跑出去嫁人去了!老汉住在这屋里,瞧瞧,这又疯了一个,这屋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刘氏说话的当口扭着脖子四下打量,假想自己就是一个看风水的先生。
孙氏和鲍素云下意识往对方旁边靠,明明心里又开始害怕了,可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吓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