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翻看了他的眼皮,又捏开嘴巴看了舌条。
“看这现场,排除他杀,应是自杀。”他道。
“若是如此,或许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另一个世界,他终于跟妻子儿女团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看着杨若晴的,那眼神里蕴涵的东西,别人不懂,杨若晴懂。
有一种人,失去了伴侣是没法在继续存活下去的。
火生是如此,骆风棠亦然,杨若晴也不例外。
或许,别人会觉得这很自私,但是,身为当事人,在失去配偶的那一刻,真的万念俱灰,这世上万物从没了光亮。
杨若晴于是道:“火生是个成人,这是他经过了好几天的挣扎之后做出的选择,事已如此,水生,彩霞,你们也节哀顺变,或许正如棠伢子说的,他们一家应该在另一个地方团聚了。”
水生和彩霞也只能如此,哭过之后,强撑着操办火生的身后事。
火生看来是真的筹划好了,他把稍微值钱点的家当,如屋契,地契,碎银子和铜板,全都藏在一只上了锁的匣子里事先就把匣子搬到了水生儿子的小床上,用衣裳盖住。
水生看到这些东西,忍不住再次痛哭。
村里人都在谈论火生的事有人又拿了腊月二十七日夜里火生家附近的异响来说事儿大家伙儿都觉得那应该就是预兆吧!
身为里正,杨华忠出面镇压了好几回,不许大家伙儿老是聚到一块儿谈论这事儿,以防对水生和彩霞造成心里负担,对里正的这份良苦用心,很多人看在心里,一些明事理的人更是感觉在心里。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