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劝,杨华明抽完了半袋子烟丝儿进了堂屋,听到这话忍不住问赵大苟:“都这样了你还留个啥呀?又不是留着留着就能留活了,让他入土为安不好吗?”
赵大苟再次摇头:“我舍不得,还想再陪他几天……”
“几天?”杨华明目瞪口呆。
“这都三月底快四月了,你这么留下去也不怕留臭了?那一年洪涝之后的大瘟疫是咋起来的,你忘了不是?”杨华明又问。
“十三年前那场大瘟疫我才十岁,我懂个屁啊!”赵大苟没好气的道。
杨华明也恼了,眼睛瞪起来嗓门粗起来:“就算你屁都不懂,你如今二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明白就算是买两斤生肉两条鲜鱼都不能搁太久,尤其这天都暖和了,你搁太久都坏了,十里八村的苍蝇虫子老鼠全给招呼来了!”
赵大苟跺脚:“我儿子都输了,坏个屁啊?你去打听打听,是生肉搁的久还是熟肉搁的久?”
杨华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狗日的说的啥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杨华忠也恼了,“赵大苟,你别任性,事情该咋样就得咋样,别人家老父老母去世都只能在家停两天灵,这是规矩,于公于私都得尽快处理!”
杨华明再次道:“三哥你别劝他了,随便他留着,有种就永远别安葬了,留着过年吧!”
“狗日的,本来发生这种惨事咱也都同情他,如今看来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要不是他这么蠢,也不至于犯这种错,奶奶个熊,老子懒得管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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