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根伯一样,我都站不稳了,你说我有没有事儿?老东西真没有半点眼力劲,等挺过了这道难关,这些下人全卖了换新的。
“赖头华人呢?”顾父等了好一阵,都没看到来人,开始忐忑起来。
从望海县带过来的几个下人纷纷摇头。
就在顾父一筹莫展之际,一辆马车吱嘎吱嘎往这边来了。
赶车的人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条刀疤挂在鼻子上,看起来就不好惹。
“是顾家的不?”
顾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问一声,结果对方主动开了口。
“是,是,你们是?”
“是就行,钱呢?带来了没?”对方问。
顾父被老根伯扶着站起身。
“不差钱,不过我要先看到我儿子才行!”
顾父捂紧了自己的口兜,经历了前面那次的欺骗,顾父现在对钱货交易这块尤其敏感。
赶车的刀疤男也没废话,扭头对身后车厢里的人吩咐了声。
五花大绑的顾志华被推下了车,摔倒在路边。
“志华,志华!”
顾父喊着要过去看顾志华的情况,被车厢里随后跳出来的两个拿铁棍的彪形大汉拦住。
“钱呢?”对方粗声粗气的吼。
“我要先看我儿子!”
“老东西,不给钱,把你一块儿绑去!”
“老爷,少爷是活的。”老根伯那边喊出了声。
随即,便传来顾志华虚弱的声音:“爹……”
顾父扭头,顾志华趴在地上,正努力抬头望着这边。
“给钱,五百两银子,一文不能少!”彪形大汉又吼。
顾父真的很想赖账啊,五张银票捏在手里,就是递不过去。
“拿来!”
彪形大汉一把抢了过去,看了一眼,骂了一句:老东西!
转身跳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望着那跑远的马车,顾父的心在滴血,我的钱啊,五十亩田地,六间铺子啊……
“老爷,少爷在喊你。”
顾父方才回过神来,他蹒跚着来到顾志华跟前,顾志华已经被扶了起来,身上依旧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