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自个护食还不兴我说你两句?拳头捏得嘎吱响,还想打老娘?”杨华梅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大白。
大白嘴角扯出一丝怪笑,梗着脖子坐那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狗模样。
“生了你这种白眼狼,狗犊子,我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杨华梅被大白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刺激到,心里一阵酸楚,眼角就红了,转身坐到一旁抬起油乎乎的手抹泪。
王洪全捡起桌上那只鸡腿塞到大白的手里,故意唬着脸道:“好了不闹了,吃鸡腿。”
大白接过鸡腿,瓮声瓮气道:“鸡汤也给我留着。”
王洪全愣了下,随即笑眯眯点头:“好好好,只要你乖乖吃东西,不闹,不惹你娘生气,爷啥都给你留着。”
得到这句许诺,大白这才抓起鸡腿塞到嘴里大口啃出了猪叫声。
王洪全来到杨华梅这边,对她道:“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也别当真跟他置气,犯不着。”
杨华梅没吭声,坐在那里也没再流泪了,但看到大白翘着脚坐在那里一口鸡腿一口鸡汤的样子,杨华梅心里堵得难受。
……
“姑姑,这几天大白看账簿看得咋样了啊?”
夏天的清早,日头尚未起山,村口的池塘边凉快得很,围满了前来浆洗的妇女。
杨华梅和杨若晴两人的浆洗石头刚好紧挨着,两人刚好边浆洗边说话。
“哎,这让我咋说呢,”杨华梅一边搓着手里的裤子边苦笑。
“要是不好说,就当我没问。”杨若晴赶紧改口。
杨华梅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心里闷得难受啊!”
杨若晴没吭声,耐心等待杨华梅的后文。
“自打前几日我把账簿抱回去,他不是很想看,我们一家人是齐上阵啊,软的硬的都来了一遍才答应用心看。”
“这几天,鸡杀了两只,四五斤重的胖头鱼买了两条,他大姑父还送了两斤黄鳝一斤泥鳅,好东西吃了不少,可那账簿一本都没看完。”
“这不,昨日夜里临睡前还专门跑去我那屋,说明日想吃酱猪蹄子,念念不忘他的酱猪蹄子……”
杨若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