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车厢帘子几乎探出大半个身子一副要跳下车的样子,眼眶也红了,望着小安声音沙沙的唤了一声:“小安……”
小安翻身下马来到车厢边扶住孙氏伸出来的双手,笑得一脸无奈:“娘,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搞得我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杨华忠直接虎下了脸训斥孙氏:“早在过来的时候我就叮嘱过你,别搞得太儿女情长,哭哭啼啼的像啥样?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自己的事要做,天天跟在咱腚儿后面围着那一亩三分地转悠有出息?”
杨华忠极少这样训斥孙氏,半辈子的夫妻一直都很体恤自己的糟糠妻。
可是杨华忠是个男人,眼光和格局跟孙氏不一样,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有必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说几句狠话。
不然,慈母多败儿,太过疼爱有时候也是一种捧杀,该狠心的时候就该狠一狠。
这不是对孩子狠,是对自己狠。放手,让孩子展翅高飞。
被杨华忠这么一通训,孙氏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这样,可同时她又觉得有点小委屈,瞟了杨华忠一眼,小声嘀咕:“我也没说啥话呀,就是喊了小安一声嘛……”
杨华忠张了张嘴,最后啥话都没说。
孙氏扭过脸去,轻轻拂了拂小安肩膀上沾惹的一点灰尘,柔声道:“九月初九重阳节你应该是赶不回来的吧?”
小安愣了下,随即笑了:“娘,我八月十八刚出的家门,总不能一个月不到又往家里跑吧?”
孙氏想想也是,又问:“那十月初七是冬至,你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腾点空回家吃饺子?”
。2